佩雯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福妖 > 第5章 (1)
    金福来拉着铁木鹰的手,才走几步便到了偏厅,害她好生失望。
    「我可以继续握着你的手吗?」她问。
    铁木鹰点头,领着她在长榻边坐了下来。
    「你找我什么事?你藏了什么奇珍异宝要给我?」金福来兴奋到坐不住,摇着他的手问道。
    「若是你和我成亲,你想要什么奇珍异宝,我都会找来给你。」铁木鹰说道。
    「好懊啊,那我就和你成亲。我要吃没吃过的红焖包子,还有萸香包子……」她双眼发亮地开起菜单。
    「你知道成亲要做什么吗?」他打断她的话,浓眉皱了起来。
    「成亲要做什么?」她愣愣地反问。
    铁木鹰只能庆幸她对待其他男子不像对他如此热络,否则她早就不知道被骗到何处了。
    「成亲就是一男一女组成一个家。」他说。
    「喔。」她点头,继续说:「如果可以再吃到甜烧白就更美妙了。」
    「你满脑子就只有吃这件事情吗?」铁木鹰忍无可忍地说道。
    「说得好!我就是因为吃误了大事,要不然早就成仙了。」金福来心有戚戚焉地拍拍他的肩膀。每百年的晋级仙班测试,她老是败在头一关的定力,所以至今仍是小妖一名。
    铁木鹰哑口无言地望着她,双唇却不由自主地扬起笑意。
    「你喜欢我吗?」他直截了当地问道。
    「喜欢喜欢。」金福来格格大笑,立刻跳到他身上。
    铁木鹰双手连忙撑住她肩膀,免得她连胸口也贴了过来。
    只是,金福来欣喜模样当真让他飘飘然。从小到大他只知道表现良好,才会得到嘉奖,可她每回见到他,就像天生就中意他一般。
    「那么我们这门亲事便这么说定了。」娇憨小脸蛋,低声问道:「你爹娘还在吗?」
    「爹娘……不在很久很久了。」大概是三百年喽。
    「我爹娘亦已往生,那么我们之间的婚事只要你我说即可。」他黑眸紧盯着她,轻触了下她柔软发丝。
    「喔。」她点头,把脸颊挨上他的颈间。
    铁木鹰身子先是一僵,继而见她亲昵的举动如此自然,也就渐渐松懈了下来。
    金福来躺得舒服,小唇一张,打了个哈欠,一副天下无事姿态。
    铁木鹰望着她一派无忧状,不免担心起这个除了吃之外,什么都不懂的小家伙,根本只是想赖在他身边,其实不懂成亲的意思。
    「成亲是一辈子的事,夫妻就是要相处一辈子。」他抬起她的下颚,定定看着她。
    「……要是我待得闷了,想离开的话怎么办?」她睁大眼,老实地问道。
    「成亲便不许如此胡来,你就该担起身为我妻子的责任。」
    「妻子该做什么?照顾孩子吗?这个我懂!」母狐狸要负责养育、喂食悬狸,吃与睡这两件事难不倒她。
    金福来昂起下巴,信心满满地看着他。
    「夫妻之间应当无所隐瞒。」他严肃地说道。
    「可是……可是……」她咬着唇,脸颊在他掌心里揉了几下,小声地说道:「我就是有事不能说啊……」
    「例如你是如何进到城里及进到我屋里的真正原因?」他直接问出他心头最在意之事。
    「对。」她用力点头。
    「我只问你一句……」铁木鹰用力握住她的肩膀,炯炯利眸紧瞪着她。「你可会不利于我?」
    她神色一变,反握住他的手臂。
    「我吃很多算是不利于你吗?」金福来惊慌地问道。
    铁木鹰仰头大笑,笑到脸上严厉全都散去为止。
    他用他一生经历相信她不会不利于他,他甚至相信她应当是有些异能,所以才能像飞天遁地一样地钻入他屋里。但他也相信关于她所会的异能,她在成亲后便会一五一十地告知于他。
    「我们尽早成亲。」铁木鹰含笑双眸低睨着她,拇指抚过她蜜色软肌。
    金福来嘴巴微张地看着他眼底唇边的笑意,蓦地捧住他的脸庞。
    「好奇怪……」她喃喃自语道,淡眉又皱了起来。「你凶我时,我胸口会痛;你对我笑的时候,我的心就会怦怦怦地跳得好快。为什么会这样?我病了吗?」
    铁木鹰的耳朵在发烫,脸庞变成一种可疑的暗红色。
    「你脸红。」金福来眼眸滴溜溜一转,脸庞直逼到他面前。
    他大掌扣住她的后颈,决定这回再不让她占上风,总也要攻她一回措手不及才是。
    「这种病只有一种药可以治。」他嗄声说道。
    「什么药?快说快说。」她瞪大眼。
    铁木鹰低头吻住她的唇。
    金福来的唇被衔住,一个不防便被他的舌尖给入侵。原本以为他要吃她的舌头,她惊呼一声想推开他,但他绵密的吻却让她四肢松软。
    她不明白他究竟喂了她什么药,但她感觉体内有种骚动,像小蚁啃噬似地又酥又痒,可又有种快意让她不得不仿效他的动作,想贪求更多。
    铁木鹰抬头望着双颊生霞,氤氲眉目如今竟娇媚带些妖气的金福来,冲动地想将她压平于长榻之间。
    他长吸一口气,靠着多年来的自制才勉强压抑住欲望。
    「你骗人,我心跳得更快了。」金福来拉过他的手贴在胸口。
    铁木鹰感觉到掌下柔软胸脯的起伏,一股热气顿时往下腹部直冲,他努力想抽回手,但她偏偏压得很紧。
    「这帖药要几次才能见效,只有丈夫能对妻子施用。」铁木鹰索性把额头抵着她,只许她看着他的眼,而非注意到他现在快焚烧起来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