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雯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蒸发的欧阳太太 > 第6章 (1)
    半个月后,宁静海在不被祝福、在没有欢乐喜气的婚宴场地,也没有大批的宾客媒体参与下,匆促跟欧阳炵完成了简单的结婚仪式。
    穿着新娘礼服,坐在新房的她,头脑昏沉,有些分不清这些天所经历的一切是真实或是幻梦。
    她嫁给了暗恋已久,从小到大唯一深爱的男人,然而从头到尾她没有一丝兴奋喜悦,也是因为他。
    整个婚礼过程,他脸上没有一丝愉快之情。他俊帅却冷厉的面容教她心痛、他执意举行婚礼令她惶恐,她知道他娶她,只是为了向背叛他的未婚妻表达愤怒与恨意。
    坐在梳妆台前的宁静海揪着心,无声的哭泣。
    当她低头轻抚无名指上的婚戒,那闪烁的光芒令她灰暗的心,升起一丝光亮。
    当初欧阳炵强势要她戴上杜璃苹不要的订婚戒,令她收得惶恐难过。
    手上这枚婚戒,却是他让人为她量身订做的,他在婚前向她索回旧婚戒,申明隔天会给她一枚真正属于她的戒指。
    当时的他,表情冷淡,但她听了,心却热了起来,交出原属于杜璃苹的订婚戒时,她期待着,他为她戴上真正的婚戒,也期待他们之间有所改变。
    然而,今天结婚,他依旧一脸冷淡,教她曾有的期待,再度蒙上一层阴影,对两人的婚姻关系,惶惶不安。
    房门突地被推开,宁静海从沮丧的思绪中抬眸,看向门边的欧阳炵,他双手拄着拐杖,醉醺醺走进来。
    这段时间他虽心绪低迷,却没放弃每天到医院做复健治疗,甚至更勤于练习走路,只为了不愿成为杜璃苹口中的残疾人士。
    他已能不依赖轮椅,单靠拐杖行走,但右腿行动力只复原几天,走起路来仍很吃力。
    宁静海抹去脸上的泪痕,忙站起身,走上前想搀扶他。
    “炵大哥,你还好吧?”他满身酒气,令她惊讶,记忆中不曾见过他喝得如此烂醉。
    欧阳炵神智茫然,脚步蹒跚,他身体的重量大半在她纤细的肩上,即使无比吃力,她仍试图将他扶上床。
    好不容易扶着他走到床边,他却突地将她扑倒在床上,健硕的身体压在她娇小的身躯上。
    “炵、炵大哥?”浓郁刺鼻的酒气,令宁静海心惊胆跳,他强壮的身躯紧贴她,对他来说,这椿婚礼只是一场泄恨的闹剧。
    欧阳炵眯眼注视着身下的她,却没有翻身离开的打算。
    鼻前嗅闻到她身上淡雅的清香,看着她酡红的脸蛋、裸露的纤臂香肩,令醉酒的他,竟产生一股男性的原始欲望。
    他倏地低头吮吻她白皙的肩头,令她心震了下。
    “炵大哥,你喝醉了。”
    他突然的亲密举动,让宁静海想反抗,伸手想推开他。
    孰料他却握住她双臂,强势地桎梏住她,较灵活的左腿,以膝盖抵在她双腿间,不容许她逃脱。
    她虽害怕,却又不能出声喊叫,毕竟他已是她名义上的丈夫。
    她不是不愿把自己交给他,为了安抚他的愤怒怨恨,她连婚姻都可以牺牲了,又有什么不能为他牺牲。
    如果她的身体能安慰他,让他感受到温暖,她会欣然接受他的拥抱,只是她更愿意是在他清醒之际。
    “炵大哥……”她仍试图唤醒他。
    但被酒精麻痹的他,完全听不见,也不在乎她的感受,只一味地想宣泄体内的强烈欲望。
    他低头吻她,有些狂乱,她没有感受初吻的甜蜜,只有嘴唇发肿的痛楚。他扯掉她的低胸礼服,呲咬她胸前的蓓蕾,令她身体轻颤,紧张地紧握置在腰侧的粉拳。
    欲望掌握了一切,他一双手撩高她丝质长裙摆,探入她底裤,拨弄她腿间的女性幽密,她只能双手紧捉着床单,难受地轻吟出声。
    她眼色迷蒙的看着他撑起身子,迅速脱掉身上所有的束缚,露出结实健硕的赤裸身材,她羞赧的轻咬着粉唇,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
    他再度倾身,抬起她的腿,直接将饱满的欲望挤进她的娇躯,她吃痛地惊呼一声,原以为他会温柔对待初夜的她,岂料他非但没放慢速度,反而蛮横地冲撞着她。
    他刚强的体魄沉重地压挤着她,一波又一波强势的攻击,令她疼痛得只能咬着牙,紧捉着床单隐忍着。
    她无声地承受他的宣泄,看着悬在她身上,汗水浸透额际大口喘气的他,露出因释放欲望的满足神情,令她疼痛的身体感到一抹安慰。
    最终他趴在她胸口,闭上眼轻喟,她不禁伸手抚摸他微湿的短发,心软地原谅他文才的粗暴,天真地以为自己已满足了他。
    然而从他口中轻喃的一句话,让她刹那间惨白了脸。
    “璃苹……为什么离开我……我爱你啊……”
    他的话宛如一把利刃,狠狠插入宁静海的心口。
    她的丈夫,她所爱的男人,在新婚之夜,脑中想着的却是另一个女人,即使在疯狂抱了她之后,口中所呢喃的仍是另一个女人的名字!
    他不爱她,她一开始就知道他不可能爱她,但再次深刻意识到这个真相,竟让她难受得胃部翻搅,呼吸困难。
    从他身上传递给她沉重酒气,没有麻醉她,反而让她宛如宿醉醒来般痛苦不已。
    她胃部绞紧抽疼,陡地涌起一股酸意,以为泛上咽喉的酸楚会令她呕吐,却是狠狠牵动泪腺,让豆大的泪珠,如溃堤般翻涌落下。
    一颗颗、一串串,不停地涌出,无法制止。
    她咬着唇,任泪水滑落,无力推开趴卧在她身上的男人。
    她身上还裹着被扯破的礼服,如果这个男人不是她喜爱的欧阳炵,她此刻的狼狈情况,简直跟被强暴无异。
    如果对象不是他,她不可能不反抗,就因为对象是他,她无法对他的行为真正怨眚责备,只能伤心委屈地独自落泪。
    这一夜她无法入眠,哭肿了双眼,泪湿了枕头。
    宿醉的欧阳炵,直到隔天下午才清醒,他望着挑高的浮雕天花板,神情有些怔然。
    视线落向欧式壁纸上的大红喜字,忆起他的卧房已成了新房,昨天他娶了宁静海为妻。
    忽地,他神情一愣,侧过身,看向宽大床铺上紊乱的痕迹。
    他猛地从床上起身,神情更加惊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