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雯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荼蘼|快穿 > 炮灰女友5
    啊,果然不能相信这小流氓的话。郁小小被车接到熟悉的绿色营地后,麻木地想。

    在天津呆了一段日子后,路海起身回京,说过年的时候再来。郁小小刚在外面疯了没几天,就被郁爸叫回家,一辆车送到了熟悉的地方。

    这次直接到了路海住的地方,郁小小打开门,把东西放回房间。整理好后先掏出字帖练了两张大字。

    练大字成了郁小小平稳心绪的有效办法,为了避免一见面就揍路海一顿,她决定还是先缓缓情绪。

    “你练瘦金体啊?”路海熟门熟路地过来,象征性敲两下门,就凑到她跟前去看。

    “前些天不还是草书吗?你混着练的?”

    郁小小敲敲毛笔,忽得在路海脸上划过一道,路海见着一个黑东西飞过来,往边上一侧,反而正好拉长了墨迹。

    路海伸手一摸,黑色的墨汁染黑了手,一闻有股清香味儿。郁小小早把砚台盖子盖起来,毛笔放到水桶里。路海看了一圈儿,最后悻悻问道:“怎么选了瘦金体?”

    长长的一道横着过来,跨过鼻子和两边脸颊,因着毛笔抿开,细毛带着墨划出刺刺的边缘来。郁小小看着想笑,心里郁闷的情绪消散了不少,随口答道:“说不定我也只是练练回来就换。”

    路海不以为意地顶着那道墨痕,“还是要专心,要不我和你一起练吧?”

    郁小小一惊,主角攻字写得不好,临摹是一个小情节,或者说两人根本就是因字相识,要是主角攻跟自己练了字把字练好了,岂不是自己又破坏了剧情?

    她摇摇头,“练字是自己的事,和别人没关系,你要是想练,你自己练去,别来带着我。”

    郁小小猜对了,路海只是想跟着她练,自己练很没意思。见她拒绝,也不过摆摆手晃荡去了。

    那道墨痕一直留到了吃中饭,郁小小眼看着他顶着走来走去,自己倒先忍不住了,这什么意思,特意留下提醒自己吗?郁小小直接过去问他,路海就转着眼,“我看你什么时候来问。”

    幼稚,郁小小翻个白眼。路海见他要走,赶忙拉住他的袖子解释道:“这次不是我要接你来的。”

    郁小小看他,你什么意思?

    路海难得有些讪讪,“可能是他看我太没劲儿了,就把你接过来了。我也不知道他一直找人跟着我,那回我去天津,有人没甩开。”

    我早猜着了,郁小小麻木,啊,你没时间陪你儿子,就抓一个小豆丁的壮丁,你好意思吗?郁小小瞥一眼路海,他正忐忑着等着她说话。

    路海还能有这样子?郁小小有些好奇,特殊寄托物待遇可真不一样啊。她故意摆出一副臭脸,“你知不知道我妈怀孕了?我正趁这个机会和妹妹交流感情呢,你把我弄过来回来她出生不亲我怎么办?”

    不是,她现在还是一团水吧?能听见你说什么?路海无语地看他。

    郁小小知道这个借口找得烂,但她理直气壮地看着沙发上的路海,抱着胸一副我看你怎么办的架势,路海就知道顾焰在找借口。

    “还不够啊?”路海指指自己的脸。

    “大哥,这才到哪儿?”郁小小从旁边绕过去坐在沙发上,“回去之后我爹跟我说为什么中秋不回来过,我才知道恁这儿给我挡了。”

    “我回去就剩下五仁月饼了啊,那个硬的,说是工业油浇的,邦邦当锤子用。”郁小小毫不愧疚地编谎话骗他。

    “你说说,上次咱俩漂流,莫名奇妙中秋就过了,我给你当了一晚上工具人儿,第二天你还给我摆脸子看,就这你过来我还给你安顿,我够意思了吧?你咋做的?你前脚刚走和我说过年来,后脚就把我滴溜过来了,我就划了你一道子,洗洗就掉,你给我的创伤呢,洗洗掉吗?”

    路海嬉皮笑脸地说,“我给你揉揉。”说着就要凑过来。郁小小一把挡开,“想得美,揉揉算过关?创口只会越揉越大!”

    郁小小眼见着人还没有反应,就往后一躺哀嚎,“苍天啊,大地啊,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兄弟。想当初歃血的时候脑子进了水,莫名奇妙被人哄了去啊……”她一边假装抹泪一边从袖子边边看路海的脸。

    路海脸红红白白,不知如何是好,这真是个新奇的体验,哪天需要他路海哄别人,早在那一道子划上来的时候打上去了!现在这个人还得寸进尺,偏偏他又说得不错。中秋节确实是他让挡回去的,也是他前脚刚结拜后脚就不做人的。

    咳咳,虽然是那个男人弄过来的,但也有路海的意思,他实在觉得没意思,一个人就伤心,就想妈妈,和那个男人吵架的频率都高了不少。他也想见顾焰,于是就在那个男人提起来的时候默认了。

    所以,路海心虚。

    郁小小多精啊,一看路海没有扑上来打他,就知道这里面肯定有事儿。真是这小子把自己弄过来的?不是他,也绝对有他在里面掺一脚!

    我艹,我送你走的时候好说歹说,说我在这边有事儿,结果你答应得好好的,反手就后悔?郁小小真是郁闷透了,也有些厌烦。这真是个太子,他不高兴,就把人滴溜来滴溜去。顾焰对他够好了吧?那次飘流可算同生共死呢,结果就因为不知哪儿惹了他不高兴,连衣服都不给穿。

    这次也是,说好了的,结果就因为他想,于是就把人弄来。还披上一层他也没做的皮,撕扯没道理,他处处都能说出来自己没做,不撕扯你又知道他肯定掺一脚。

    郁小小早不假哭了,她把手放下来,一起身就要回房间。眼见着顾焰要走,路海也顾不得那许多,知道不给个合理的解释过不去了。

    “顾焰,顾焰!”路海见他不停脚,只得自己追上去,撑住门板,“我确实默认了,但真不是我把你弄过来的,我顶多没反对。”

    还狡辩!经过不间断的训练,路海体力比之前强些,郁小小关不上门,索性不关了,直接进屋练字。

    看顾焰还生气,路海下意识就推脱责任,“我当初也没说你一定在天津啊,我只说我不把你弄过来。”

    瘦金体是很需要规矩的字体,在规矩之外寻求肆意和个性,郁小小还在练形体,字有些软趴趴的。她听得这话,左手握紧了笔杆,告诉自己主角攻就是这么个性子,早就知道了不是吗,忍耐,忍耐,她深呼吸一口气,继续平稳下笔。

    刚划出一笔,路海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来,越说越平稳似的,“说真的,顾焰,你就不想我吗?为什么来了还要纠结这个?再说啊你也知道,我哪有调动那些人的本事啊,就算反对也不一定有用。”

    听他絮絮叨叨说了一堆,郁小小就听出几个中心思想,其一,你不能怪我,我只是没作为。其二,作为兄弟,我想你你难道不想我吗?想我的话为什么还要纠结这个事?

    锅圆圆的,扣在了他老爹头上,就连最开始的引子也变成路海是因为想他才被注意到,之后的事他反对也不一定有用,说不定他老爹还会迁怒,他那样是为兄弟着想。顾焰要是他兄弟就该一样想他,理解他为顾焰考虑的周全,而不是试图指责是他的错。

    总之,就是不是我的错,有错我也不认全是考量,还试图让顾焰背上辜负情意的罪名。

    郁小小一笔划出,这个字彻底毁了。路海想这些挺不容易吧,没人敢跟他要解释吧?所以一开始才僵住。但脑子也挺活络,很快就想到这样的回应。

    他是不是觉得肯跟自己解释自己就已经很烧高香了?路海是不是忘了从一开始顾焰就没想和他一起?从一开始,他们之间的相处,都是以路海的需求为主。

    我和他说什么呢,你报什么真呢。郁小小想着,这又不是普通的七岁孩子,这是主角攻的七岁啊,从小见大,他要是别的样子你反而要担心崩剧情了是不是?

    不生气,不生气,别把他当普通人看就行。

    但是被迫歃血的怒气,被打乱规划的怨气,以及被路海折腾的恼火,不会真的有人认为那两周她被折腾一点积攒的情绪都没有吧,不会真有人以为郁小小是个软包子吧?不会吧不会吧?郁小小笔用力下按,按在宣纸上散成一朵花,墨水浸透宣纸到底下的垫板上。

    “是啊,”郁小小怒极反笑,“你能做什么主呢,你只能听你爹的话。”她把毛笔拾起来,放在清水里涮了涮,炸开的毛笔重新顺服,滴出水来。

    一旁不间断的话一下子顿住,只听得路海怒道:“你说什么?”

    从知道路海和他父亲不对付之后,郁小小从来没有在路海面前说那是他爹,她一向都在避讳,这次她却抬起头来,把毛笔在砚台上蘸了蘸,直视路海一字一顿说:“你-只-能-听-你-爹-的-话。”

    一把火蹭得在身体里烧起来,从四经八脉一直烧到心脏,哄得冲向大脑,他居然从顾焰嘴里听到这样的话,做错事可能会有的心虚已经在路海不断找借口解释完善的过程中消失,他真的被自己说服了,他就是为顾焰好。他肯放下身段和顾焰解释已经是看重顾焰了,那股被捧出来的傲气和从未有人违逆的底气使得他稍微放软都是天大的难事。

    遇上别人,或许会觉得受宠若惊,可这里的是郁小小。郁小小相当厌恶故事里的主角,在日常相处中这种概念性的厌恶转化为实质的讨厌与厌憎。她因为剧情和经历对路海了解相当透彻,知道他的软肋在哪儿。她尤其厌恶路海这样天生傲慢又自以为是的人,郁小小涵养功夫好,都为了压下那股厌憎捡起毛笔,在一笔一划间是她对一切的憎恨,是对现实状况的忍耐。

    你看不中我,于是我被你折腾,你看中我,于是我还被你折腾?

    路-海-路-海-,多少个被迫打乱规划的日夜,她念着这两个字入睡,恨不得把他碾碎。郁小小知道自己受了这具身子本身的性情影响,易躁易怒,但她压不住,也不打算压了。

    她蘸饱墨水,在宣纸上划出一笔,不同于她练的瘦金体,这一笔饱满深刻。在路海冲过来拎着她的领子咬牙切齿道:“你再说一遍?”

    于是郁小小搁下笔,第三次说道:“你-只能听你爹的话。”

    回应她的是眼前急速变大的拳头。

    两个人再次扭打起来。

    不同于前几次,两个人都经受了正规的训练和锻炼,知道哪里打人最疼,每一下都朝着最让人疼的地方招呼。路海是因为自己放在心上的兄弟不仅不理解他还故意刺痛他,明知道他在意什么还故意这么做,简直就是背叛!郁小小是积压已久,不仅是对路海本性的厌恶,也是为自己受到的各种各样的折腾。两个人翻滚在地上,撞到桌角桌子晃动。

    砚台落下来,砸在路海的背上。郁小小趁着这个机会翻身而上,绞紧他的腿。黑色的墨汁在地上蹭出一大片污迹。路海生生挨了两拳,凭借蛮力一把把他掀了下去。

    没有人来劝阻,路海不喜欢别人进他的屋子,两个人打得昏天黑地。头晕眼花,你捣我肋下,我冲你腹部,腰酸背痛,一个颧骨肿了一大块儿,一个额头泛乌青。一个右手使不上劲儿,一个左腿直抽抽。

    直到谁都打不动了,分开来横七竖八躺在地上,周遭一片狼藉,郁小小还奋力打他一拳,却因为没劲儿只是软绵绵的。

    路海衣服被墨汁浸透,身上也蹭出墨迹,他什么也想不到了,只有泛上来的疲累和伤处的疼痛。郁小小只觉得好累,但一看路海身上的伤,只觉得神清气爽,心口抒出一大怨气。哪哪儿也不疼了。

    还是疼的,郁小小呼吸带动着脸上的肌肉,腮帮肿了一圈,那丫下手真狠,看来真真软肋没跑了。她不后悔搞成这个样子,想想之后的几年,想想以炮灰女友身份当舔狗的未来,不时不时抒发一下,迟早得把自己憋死。

    路海说不上后悔不后悔,他只觉得神台一阵清明,顾焰故意激他的,他知道,但还是控制不住,一方面是真的很在意,另一方面是他认为自己真的对顾焰够好了,结果顾焰不冷不热,一副勉强的样子。

    说白了,小少爷那远高出常人的自尊心受不了。他不知道怎么和人正常交往,又或者说,他很享受这种畸形变态的关系,因为他受益者的身份。

    但这点在顾焰身上不好使,惨遭滑铁卢。顾焰看着顺服,其实满身反骨,他想压服他,却被他顺着提出挑战。在这样的关系里,小少爷被迫和顾焰站到了同一起跑线上,至少看似。他的自尊和对那个男人的憎恶不允许他开口说出要顾焰像往常那些人一样的话来,小少爷别扭地在新的没遇到的关系里适应。

    直到那次海上,直到那次高铁站,小少爷昏暗的世界里好像飘下来一盏灯。哇,上天其实还是很偏爱我,我想要什么都会拿到手里。妈妈的去世和无可挽回,爸爸的漠视和冷处理,其实在这个养尊处优的小少爷心上压了重重的一把锤子,他意识到不是什么东西想要都能拿到手里,他有无力去做的事,这一点几乎击碎了他一直以来的认识和过高的自视。从没遇到过这种事情,世界一下子昏暗起来,清晰意识到自己全是靠着别人的认知几乎要逼疯他,老天要抛弃我了么?所以这样对我。把我唯一的对我好的人收走。

    妈妈抛弃我了么?所以她不在了。这个什么也不懂的小少爷,生活里看似有许多人,其实只有妈妈和不回家的爸爸。

    他有他的骄傲和自尊,于是排斥那些他看不起的人,他的性子矛盾而扭曲,所以显露出既高高在上又追求认同的姿态,只不过他只追求在意的看得起的人的认同。

    郁小小想得脑壳都要痛了,频繁用脑对身体不好,尤其是小孩子,小时候过度用脑会促使前额皮层提前成熟,压制脑袋深处边缘系统的成长,长大后容易出现情商低、情感障碍、人格不成熟等等问题。

    其实总结起来就是,优渥的生活和地位建立起路海极高的自尊心和自视,放进他情感的只有珍爱的母亲和陌生的父亲。然而这场灾祸一下子带走最亲的母亲,这已经够糟糕了,更雪上添霜的是父亲疑似仇人,一下子情感世界空无一人。他寻求认可的人认同和安慰,却发现因为过高的要求导致几乎找不到对象,这时候顾焰的存在其实是一种安慰,在高铁站事件后变成了认同标志物。

    然而,顾焰的行为处事和路海的行为处事有很大的区别。因为顾焰本身的年纪和地位,路海下意识把他放到了合适的位置,这个位置以往的人都是讨好他顺从他的,路海对这个位置的共情程度和耐心可想而知。

    他对顾焰的态度掺杂了看重与位置本身日常的状态。路海觉得自己对顾焰不错是相对于这个位置的人而言,他觉得心虚是相对于对顾焰的看中而说。两相交杂,混合成了路海现今的态度。

    人都是偏向于自己的,两种选择里会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那一套,面对未知当然是逃避。所以路海面对新的关系也会逃避,在更看重顾焰打破自己的认知和顺从认知这两种方向,尤其认知对他有利而顾焰所给他的东西一致,这种情况下,他当然选择更令自己舒服的。

    不能叫路海觉得自己可以挥之即来招之即去。郁小小分析完,做出这样的决定,如果都是一样的看重,她宁可路海对她好一点,起码尊重她的个人意愿。

    若是在以前,别想;若是在之后,性子定型,更别想。然而现在是一个很大的转折点,是路海内心世界打碎重塑的过程,是很有可能改变的。

    况且只是细微的改变,郁小小并没打算大的改动,毕竟,主角攻的性格是盖章定论的。

    如果可以,郁小小根本不想改动。

    但郁小小并不是受虐狂,在明知道事情已经这样的情况下还不谋取好的待遇么?

    “小少爷,疼吗?”路海正阖目休息,忽得听得身旁的人懒洋洋道,又是讽刺,他该生气,但是毫无力气。

    又听得一阵笑声,伴随着抽气声,显然是疼得。

    “路海,”顾焰的声音传来,“我对你要求不高,只有一点,你在做事之前想一想如果是你,被这么对待会是什么反应。”

    怎么可能,路海第一反应就是这样。没人敢这么对他。

    “路海,你记住就好,我不指望你现在去想。”

    郁小小说着,忽然意识到什么,等等,小孩子共情能力是不是有发展阶段来着?好像是什么刚开始无法共情,二是意识到有别的人但无法共情,三是能够站在对方角度但不能意识到自己不是对方,四是能够站在对方角度共情且意识到自我但不能比较,最后才是能够真正意义上共情。

    这都是几岁和几岁来着?郁小小死命想想不起来,完蛋,路海不会还在初始阶段吧?

    算了,就算他会,以他的性子估计也要很久。

    郁小小想躺平。

    顾焰什么意思?他觉得自己没可能站在他的立场为他考虑吗?路海只觉得他不识好人心。但是,如果真的有人不顾自己的意愿决定自己……路海越想越心虚。

    他完全没意识到他其实和他的父亲一样,他厌恶他的父亲决定他的一切,他其实也在对别人这么做。

    打架这件事不了了之,顾焰冒犯了他,但也是自己有错在先——姑且算自己有错,路海还是难以接受自己会被人指责犯错,但心虚是存在的,他勉强也认了。

    顾焰都能放下脸面道歉,路海诡异的不输给顾焰的心理在这个时候起了作用,难道我还不能认错吗?两个人别别扭扭认了错,郁小小给路海鞠躬,路海也在道歉的时候鞠躬。

    郁小小很不想道歉,她觉得路海活该,但是算了,算了,为自己着想,放过自己。她跑去卫生间整理整理被打歪的假阳具。

    小孩的很难订做,那边的差点以为她是个变态要报警,郁小小好说歹说才以有个妹妹想装男孩的借口敷衍了过去。那阳具是一系列,从小到大。

    郁小小订做的并不大,就算成年的也只是正常大小,她不想拖着个大的硅胶仿真阳具到处跑,这已经够难受了,路海拖着那么个东西,不会窝得慌吗?

    工艺很精湛,里面有导尿管,直通假的阴茎口,尿尿也不用担心露馅儿。尿完之后甩一甩就干净,为了避免尿液不走导尿管,在里面还有超强吸力材质做的垫子,可以更换。

    因为当时定做的时候特意强调了要能够剧烈运动的,能够用透气材质的就用透气材质。所以穿上去后贴合皮肤,跑动也不掉。刚刚打架太激烈了打得固定的都歪掉了,郁小小嘶嘶着,呲牙咧嘴地把东西扶正。

    “你碘酒在柜子里啊?”路海探头进来,正好看到郁小小弄好准备兜裤子,郁小小吓了一身冷汗。却看见路海目不转睛盯着那儿,吃吃笑起来,“怪不得要藏。”

    什么意思?说她小呗。郁小小翻个白眼,看他一边笑一边疼得捂腮帮子,抬手把裤子兜上。路海还凑过来搭肩,一副哥俩好的样子,“没事,我给你保守秘密。”

    郁小小甩开他的胳膊,“不用保守,我这个是正常的。再说,你还不一定有我尿的远。”啊,是的,这个可以安装驱动,不用的时候卸下来,保准尿得又高又远。

    得到这个赠品的郁小小还匪夷所思,干什么用的这是?直到看到店家贴心的标签,才意识到店家真是匠心,什么都考虑到了,甚至包括小孩子的争强好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