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平哪里是罪不至此,简直罪该万死。

    一套房子就能补偿钟宁?

    把财产都给她继承,他还觉得不够,委屈了她。

    何青远把房门打开,让钟宁先进去,他依次把两个行李箱放进屋,钟宁当甩手掌柜,他不让她帮忙。

    在老房也是,看到她在搞卫生,他都会默不作声帮忙搞。

    本来家里她没嫁进来之前,有硬性规定,两个男人,一人负责一周的卫生,一周打扫两次。

    结果她嫁过来了,何平就和她扯皮,让她搞他的那份,她不能不搞,毕竟公公都那么勤奋了,在家包做饭,做完还会把灶台清理得干干净净。

    何平不会做饭,但负责洗碗,她插入了,总不能什么也不干,这可把何平威风得,看她愿意干,什么都甩手给她。

    吃个东西,掉得满地都是,随手扔垃圾,她气不过,不想搞。

    但想想这是客厅。等会公公回来看到多糟心啊,本来上班一天就累了,回来还要看家里这个垃圾场。

    忍着气搞,结果刚好撞到何青远回来,他直接走到小两口的房门口,问在房间里打游戏的何平:“何平,是你吃的垃圾吧?自己出来清干净,我教过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做,等哪天你手脚不齐全了,我亲自伺候你。”

    何平乖乖出来搞了。

    钟宁腰都挺直了,神清气爽,吃饭的时候小眼神忍不住,飘向公公,一次又一次,看着他的眼睛里,都是星星。

    何青远怎么能不心动,把天摘下来给她,都觉得不够。

    钟宁摸了摸玄关柜,以为会积很多灰,结果没有。

    何青远换了鞋,把两个行李箱提到了次卧。

    主卧是小两口的婚房,当时两人在这里住过两天,然后何平又打包行李,带老婆回了老房。

    这套房有一百二十平米,一主卧,两次卧,一书房。

    钟宁路过另外一间次卧,看到里面床上铺着床单,还有被子,哒哒哒着拖鞋去自己住的房间,找爸爸:“你是不是回这边住过啊?屋子里的卫生也搞了。”

    “嗯,”何青远低头看她,“工作需要,有时候会在这边休息。”

    钟宁总是喜欢仰着脸看他,她的脸还没有他巴掌大,骨架小,身形也小小的,160的身高,眼睛看人的时候明亮而灵动。

    当初她去上他的课,带着个口罩,露出一双眼睛,他在讲台上看下去,一眼就注意到这个小不点。

    这样的身高,几乎淹没在人群中,对上自己的眼神,她有点躲闪,带着口罩,他都能描绘出她口罩里,面容的心虚。

    她去上了几次自己的课,他都记得。

    很是奇怪。

    看到她完整面容,是她被何平带来,见自己的那天。

    她不知道,自己认出了她。

    他对她,当时绝无男女之情,想留遗产给她做一份保障,也只是因为,她是他儿媳这个身份,换任何一个人,他都会这么做。

    钟宁对上他的目光,心口就快跳,他的目光总是那么深邃,沉静,像是一湾永远不会泛波澜的湖泊,非常的有吸引力,对她有着致命的诱惑。

    她忍了又忍,忍了又忍,终于是没忍住,朝他抱过去,搂住他的腰,搂得紧紧的,早就想这么做了,早就想这么肆意妄为了。

    这里没有外人,她离婚了,只要两人不说出去,谁也不知道两人发生了什么。

    钟宁左手朝他腰侧摸去,刚碰上去抚摸一下,就被他握住了手腕。

    钟宁心脏一跳,以为被拒绝了。

    却见他把她的手拿起来,递到唇边,亲了亲她秀丽的指尖,边解开衬衣纽扣。

    钟宁看直了眼。

    这是不拒绝吗?

    钟宁芳心大乱,手指打着哆嗦,湿热的春潮,从手指蔓延到脖子,脸颊,耳朵,整个人肉眼可见地红了,眼睛湿漉漉的,手脚发软。

    她右臂发虚地箍紧男人的腰身,用他做支撑。

    何青远眼睛深邃如同一湾宁静的汪洋,又好像点燃了两簇亮堂的火焰,耀眼,刺目地凝视她。

    把她手摁到自己只脱了三颗纽扣的衬衣上,命令道:“解,会吧?想睡我就要主动大胆点,摸腰算是怎么回事,是只想我蹭蹭不进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