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永平被耗子普普和张东升弄死那天,其实我就藏在公墓旁那颗高高的柏树后面,眼睁睁看着他们把朱永平那具白花花的光裸肉体抬到土坑里,一抔一抔黄土盖上去,他就消失在那小小的坑洞里了。或许是这天气太燥热,我有些头晕目眩喘不上气,又觉得似乎如释重负,能消除大婊子对我杀了小婊子的怀疑还能继承他的遗产,我应该放声大笑才对,可嘴角怎么沉得我挑不出一个开心的弧度。

    当天晚上趁着周春红睡着,我跑去墓地把朱永平的尸体挖出来了,我原本以为他死了我会很开心,我这辈子都会开心的,但是看朱永平浑身冷冰冰脏兮兮悄无声息躺在那里不着寸缕,面容是一片惨白平静,我突然想起那个炎热的下午普普朝我喊出来的那句:“那是你从来没有真正失去过爸爸”。

    其实她说得不太准确,我哪里真正拥有过爸爸呢,或许在很小的时候也拥有过,但是从朱永平和妈妈离婚以后我就只有所谓的朱叔叔了,多可笑啊,我连叫他一声爸爸的资格都没有。连他的牌友都知道我的成绩,他却茫然不知,根本不在乎罢了,他有大婊子和小婊子,怎么会想起来我和这个破败陈旧没生机的家。在我的记忆中,我拿了第一名他会把我高高举起,嘻嘻哈哈带着我游泳、喝糖水、去游乐园玩,那时候的夏天虽然炎热,但他总会买来冰凉的橘子汽水和冰棒。一晃眼,朱永平已经不是那个我记忆中的好爸爸了,现在我就算拿了全校第一也比不上那小婊子考不及格在他怀里撒撒娇。父爱都是如此易逝的吗?

    我恨他也爱他,不过最主要还是怨。信任,他不给我,关心,他也不给我,爱,他还是不给我,如果他天然是个冷心冷情的人也就罢了,偏偏我和小婊子身体里都流着他的血,他却把爱都留给了她。白天普普把掺了药的糯米果子给朱永平吃了之后,他倒在那里大口喘着气,脸上通红一片,临死前腿还在可怜地颤抖,痉挛得像一只被野兽无情咬断喉咙的小兽,那副惨样看得我勃起了,当时我盯着我鼓起来的一包有些恐惧,原来这才是我对他埋藏最深的欲望,可惜他死了我才发觉。

    爸爸,你只贡献了一泡精液,未经我允许就把我带到这个世界,却中途抛弃了我对我不闻不问,现在你死了,我把它还给你,就让我开始新的生活吧。朱永平的手冰凉,但已经不那么僵硬,整个人安安静静半阖着眼躺在那里,多好,这下他就不会去找那两个婊子,乖乖呆在我怀里。出乎我意料的是朱永平居然有个屄,原来爸爸才是真的婊子,这口穴他好好地藏了那么多年,连我们去游泳我都没有发现,现在却只能被我拉开双腿把它毫无保留暴露在我的目光下,两瓣阴唇因为血液的不流通已经褪去血色,一片没有生机的惨白,可怜兮兮蜷缩在腿间,就算把手指探进去捅弄也不会再有什么反应。我对这样的朱永平有些着迷,他不会再出轨,不会想着离开我,他只需要敞着穴口吞吃精液当我的好爸爸就好。

    对于不能把精液灌进朱永平的阴道里这件事我感觉很遗憾,即使射了满满一袋,可是隔着这层橡胶薄膜怎么能算是跟他亲密无间。抬头看到一只蚂蚁在朱永平的眼珠子上爬,但他连睫毛都没有颤动一下,这一瞬间我才惊觉我的身上有多凉,肏进他没有温度也不会绞紧的穴道里时只觉得畅快,而现在就算用舌尖舔舐那颗平日里乌溜溜亮晶晶水濛濛的眼珠,他也不会再眨动那双眼睛露出好看的笑容,即使这笑容不是对着我。朱永平已经扩散的瞳孔映出我有些扭曲的脸,硬扯起的嘴角让我整张脸都显得僵硬灰败,我不愿再看,使了好大的力气才合上了他那双眼。

    最后我重新把他埋回去,留了半只赤脚裸露在外方便警察早日发现,这样才能顺利继承朱永平的遗产。或许老一辈人说得对,对父亲作孽是要遭天谴的,不小心踩上那簇滑溜溜的青苔一头磕在张东升为朱永平准备的墓穴石碑上的时候,我觉得很遗憾,早知道他是这么容易被摆弄的存在,我何必要痛苦这么多年,我也有些后悔,真正意识到他的死亡并没有让我解开身上的枷锁,反而被套上了分量更重的一副。

    迷蒙间一只温热厚实的掌抚在我脸上,我睁开眼却看到本应该已经死了的朱永平,吓得我浑身一颤,他一脸焦急关切问我怎么会躺在冷库门口,老天爷,真是见了鬼了,各种意义上。

    我试探性问了他几个问题大概摸清了状况,朱永平在这个世界好好活着呢,虽然依然是这个不尴不尬的婚姻状况,但还是有很大的区别,这个朱永平明显要比我的朱永平疼爱这个朱朝阳很多,最起码我还可以在那两个婊子面前喊爸爸。似乎这个世界的我过得不错,但这可能吗,朱永平这种没心肝的坏爸爸怎么能给人幸福,或许是我的表情太过阴沉,朱永平有些笑不出来了,僵着脸跟我道歉说不是故意错过我的家长会,一定会好好补偿我。他自然地搭住我的肩膀搂着我送我回家,暖热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服煨在我身上,我突然很想哭,这样亲昵的动作我已经有很久没有感受过了。

    我最开始找上朱朝阳的时候,这小子浑身都透露着一股子排斥,他听了我一番话后纠结许久还是同意了我提出的暂时装成一个人的提议,只对我提出绝对不可以对爸爸做什么,我连连点头表示我同意了,一定会遵守约定。

    但是,抱歉,我向来说话不算话。

    爸爸被我强行喂进去那颗糯米果子的时候也试过挣扎,但是他双手双脚都被我绑得严实,药效发作前只是一遍遍问我:“阳阳,你怎么了,有事要和爸爸说。”等那药物真的起作用他就浑身无力说不出话了,惊疑不定看着我,我伸出手去扒他衣服他才真的害怕,拼了命挣扎也没有多剧烈,把那一身白肉晃出花也只能徒劳地蹬着腿等着被我扒光。

    等拽下那条已经被他淫水浸湿的内裤,爸爸终于忍不住从喉咙中挤出含糊的悲鸣,我细细密密吻上这口安安静静藏在男性器官后面的穴,你果然是我的爸爸,不过这口穴软热温暖,只要伸舌舔上那条紧闭的湿热肉缝就颤抖着往外淌水,一股股清液源源不断涌出,淋湿我的下巴,和失去生机的爸爸不同,暖得我几乎发出享受的喟叹。

    爸爸疯了似的挺动自己的身体想要逃离,可因为没了力气,倒像是自己主动把这口小屄往我嘴里送,他惊慌失措想合拢自己的腿,反倒是用肥软的腿根把我头夹紧了被我舔得更深,爸被我舔得一抽一抽的腿根都在痉挛,几乎要把我绞进他的腿心闷死,甜腥的气味混着热乎乎的体温蕴蒸在我鼻尖。我大口吮着那两片软嫩多汁的阴唇,配上稀里哗啦漏出来的淫汁儿简直快活得头皮发麻。

    用舌尖去勾那颗饱满挺翘的肉蒂子,爸爸真的很敏感,那颗肉蒂子在舔弄下迅速充血膨胀探着头,鼓鼓地挺立在那里微微颤抖,爸爸说不出话,只能模模糊糊哼喘出单个的音节。在我听来好像在喊不要,怎么容得他说不要,真把爸爸舔到了那刻,他挺腰挣动着却不小心把阴蒂磕到我牙齿上,挤出来的尖叫像是我小时掐死那只兔子的叫声,他抖都抖不动了,整个身体瘫软下来大口大口倒着气。等我终于喝够了把嘴唇从他的屄上挪开,爸爸已经脱力地瘫软在那里,双目失神,床单都被大股大股的淫水喷湿了,蔓开大片的湿痕。爸爸张着唇靠着本能在汲取空气,丝丝缕缕的晶亮水液从他嘴角滑落,简直是浪费,我一点点用舌尖含进口里叼着爸爸肉厚的嘴唇舔吻,那颗饱满的唇珠被我咬嚼得像下一秒就要迸出鲜嫩的汁液。

    我像没断奶似的压在爸爸身上嘬吸他两颗柔软白腻的胸乳,他却哭个没完没了,弄得好像我在强迫他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我不喜欢这样,所以照旧去舔他的眼泪。和在墓前那个爸爸不同,爸爸会害怕到颤抖着眼睫躲闪,紧紧闭着眼皮,活人特有的经脉跳动透过薄薄的眼皮传到我的舌尖,扒开他的眼皮舔吻他乌亮的瞳仁倒是把他弄得僵直着身体不敢动,像被大型动物捕猎钳进嘴里的小动物。

    爸爸那口屄特别小巧,即使用两根手指去扩张也紧致得活动不开,搅弄出咕滋咕滋的水声也紧紧绞着我的手指,他的眼泪都快流干了,真肏进去也只是肿着眼睛痛苦地低吟。他真像一只可怜的母兽,被自己的幼崽强制性闯回小小的子宫,吃又一口气吃不下,只能敞着穴口任凭我一遍又一遍喂给他,反反复复吞进又吐出,大口大口吃得汁水淋漓。爸爸浑身都使不上力,只有他的穴层层叠叠嘬着我的几把,热乎乎的淫液晃荡在他的肚腹中,撞一下漏出来一些,润着已经红肿的阴唇免得它们被摩擦到破皮。爸爸的脸上还是湿润的,那些哭出来渍在脸上的眼泪还没有完全干涸,我敢肯定爸爸现在是舒服的,否则怎么会恍惚着神情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