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被遮光窗帘挡在外面,几缕漏网之鱼透过中间缝隙照在床尾处,随着微风闪动着。

    祝晚柠缓缓睁开眼,适应了昏暗视线后,想伸个懒腰,忽感腰间压了什么东西。

    她低头,修长手臂横过她小腹,手掌虚拢在腰侧。

    她脖子僵硬地慢慢扭过头,放大的俊脸跃入眼中。

    两人靠得很近,鼻息相贴,她甚至能数得清他有多少根眼睫。

    她明明是靠墙睡,什么时候睡到床中央的?

    可她昨晚睡得很死无从考证,除非问他,可这怎么好意思开口?

    燃眉之急,是先把自己从他怀里挪开。

    祝晚柠刚动了下,头顶的人就醒了。

    他眼神惺忪,还未完全清醒。

    “早。”

    嗓音沙沙,像极了网上说的那种低音炮。

    气息拂过耳廓,寸寸染红雪色。

    祝晚柠只敢平视他胸膛位置,小声回应了句早。

    苏屿舟视线在不经意扫过她泛红的脸颊时慢慢醒神,眸色从清明到浓郁,目光深深地将她圈进眼中。

    “晚柠。”

    不同于平时呼唤,语调中含着缠人诱哄。

    祝晚柠受了蛊惑般抬头,猝不及防与他浓如墨的眼神相撞,呼吸一窒。

    她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又隐约猜出他要做什么,心里乱成团。

    鼻尖相抵时,他搭在她腰间的手收紧,然后看着她慢慢错开鼻尖朝她靠近。

    但凡她有一丝抵触,他就退开。

    直到两人唇瓣相距不到一寸,她都没有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