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雯小说网 > 网游小说 > 【代号鸢】人不自扣我来扣 > (1)(傅融×你)

    你洗澡的时候他还毫无知觉地跟过来,走到门口的时候才意识到你是要洗澡,面上现出慌乱,佯装无事是顺路,直直走过门口朝阳台走去。

    你看了好笑,有意要逗他,躺在浴缸里的时候喊他的名字,他过好久才回应你,问你有什么事。

    你说进来帮你洗头,他又不说话了,你看见他的影子在毛玻璃外面转了两圈,才像下定决心一般走了进来。

    一看到你赤裸的躺在浴缸里,即使泡沫薄薄一层浮在水面上遮住了大半躯体,但他还是立刻又脚底打滑差点在浴室里摔一跤。

    你不做声,闭着眼睛靠在浴缸壁上等他过来。不多时,他的温暖的手掌还是触到了你湿漉漉的发间。

    你舒服得要睡着了,觉得人生最享受的不过如此。他揉按过你头皮,搓洗过你长发,又将泡沫冲掉,你睁开眼的时候他已经面上已经覆着一层薄汗,袖口都被水打湿了。

    他在你直勾勾的视线下无意识地吞咽了一下,握着花洒的手都僵住了,好像欲言又止。

    你们还没做过呢,要现在做吗,你想,情不自禁为想象到的画面而绷紧了腿根。

    但你最后还是让他出去了,你也说不清楚是为什么,或许你本来就有些爱看他隐忍表情的恶趣味,你觉得比起失控,忍耐更符合你们现在的关系。

    你不免觉得自己是大好人,别人包个大学生不得里里外外榨干了,你给他钱花还哄着他,他顶多就是当了一下保姆。

    不过从这时起,他的焦躁肉眼可见的与日俱增,你也装作不知道为什么。仍就如此潦草地与他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哪怕晚上看电影时窝在他怀里,到了睡觉的点也迅速从他身边分开了。

    他想说的话看上去越来越多,却一句也吐不出来,只是看着你打着哈欠走回房间去,还知道和他说晚安。

    不过这样的情况没有维持太久,大约过了小半个月,有天你接到他的电话,他给你一一列举了今晚的餐点,听得你食指大动,便答应回家吃饭。

    然而刚挂下电话,不久后忽然知道有个临时的应酬要去,你啊一声,向一旁的阿婵露出郁闷的神色,说不能不去吗。

    阿婵点点头,说当然可以,而后就要去回复。

    但你只是随口一抱怨,不是真的要不去,于是拦下了阿婵,说没事,我晚上的事情推掉就好了。

    然后又将电话打回给傅融,说你晚上可能回不来了,他似乎又不太高兴了,说:“可是……”

    话未说完,外面又打进来一个新电话,你一看是你多年未联系的老友,于是只好接起来,傅融的电话就被动地打断而终结了。

    两通电话把你晚上都安排完了,你去完应酬还要去高中校友的聚会,傅融始终未再打过电话来,你看着那条被打断的通话记录,心想,算了,回去再说。

    晚上你连轴转,直到将近十一点半才被一位当年的师兄送回家,你已经有些醺然醉意,回家的路上差点睡着。

    这位师兄如今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当年还追过你一阵子,你也很难说当时完全没有考虑过。只是你如今看到他,只是觉得他身上多了些俗世油腻的气息,巧言令色,长得也没家里的小男友好看。

    所以在他执意将你送上楼后,你站在电梯门口和他说,就送到这吧,家里有人不方便。

    他还想同你回忆一下当年,拉着你的袖口欲与你再说些什么,你已经有些不耐。

    就在这时你家的门突然打开了,你和师兄看着傅融沉着面色走过来,脚步几乎没有声音。他面无表情,对师兄说她都说了家里有人,怎么还这么不识趣。

    随后就将你的手臂从他手里扯了出来,拉着你回到了家中。他没什么表情,好像只是单纯在履行减少你的烦恼的职责,然而你听到家门砰得一声关上的时候还是觉得他很不高兴了。

    他面沉如水,似乎是要拉着你唠叨什么,但你的醉意又漫了上来,说头好晕,想睡觉了。

    他的话就被堵了回去,闷闷地抱着你回到了你的卧室里,将你放在床上后又去倒温水喂给你喝。

    你倚着他的身体,小口小口抿玻璃杯里的水,才听到他低声抱怨:“你今晚只说了不回来吃晚饭,没说你要这么晚回来。”

    你其实觉得他没资格管你什么时候回家,但是他话语中有几分可怜的意味,所以你只是嗯一声。

    听到你回应,他忍不住继续朝你絮絮叨叨地唠叨:“而且不是说了只有我一个人的吗,怎么还要冒出来什么师兄什么师弟,拉拉扯扯到门口……”

    你不想听下去了,天知道怎么一个好好的男大学生有这么多话来讲,说得你的头更沉了几分,于是你抬起头来凑近他脸亲了上去,想把他的唠叨都堵回嘴里。

    他唔一下,果然说不下去了,僵着身体任由齿关被你顶开,随着你的舌尖动作,上颚一片麻麻痒痒直传到他心腔,惹得胸膛都震颤不已。

    他的愣怔只一刹,回过神来后紧紧攥住你身侧的手臂,笨拙而热切地开始回应你,你猜想他应该是没有和别人亲吻过,不然怎么会如此生涩,仿佛要将你的两片嘴唇都吮破一样。

    渐渐地你手中的温水被他拿走了,放到了床头,你也被他按着推在了床上,搂着他的肩膀与他拥吻。

    亲得都快晕头转向了,他才抬起身来,喘着粗气问你:“你是包养我还是做慈善,给我这么多钱就是让我来打扫卫生做饭的吗?别的呢?”

    你露出一个属于醉鬼的骄纵的傻笑,他却看呆了,喃喃道怎么办才好啊,然后在你的眉间和鼻头,落下丝丝缕缕更细腻的吻。

    3

    年轻真好,你想,你已经很久没有触碰过草率的,灼热的,不住颤抖的肌肤了,还有吐息间的炽烫气息,以及在你身上游移不定的掌心。

    你不知道他哪里生长出来的欲念,蓬勃到如此地步,被你一个吻就点燃灼烧出熊熊的烈火,火舌笼着你要将你吞没,可又战战兢兢怕伤了你,试探总比唐突多。

    你两条腿被并拢了抬到他右肩上,他动一下就要问你如何还可以吗,会不会不舒服。你听了嫌他话多,咬着唇承受时还知道催他别说了,尽管做就是。

    从你酒醉弄到你酒醒,你最后側侧卧在床上的时候几乎要昏睡过去,他从后面不住亲着你的颊边,问你是不是要睡了。

    你一听又觉得还能做下去,咬牙说我不困。

    你心想当时你觉得你们的关系里忍耐才是常态是不是想错了,你要的是他忍耐不是你忍耐啊。

    总而言之折腾到大半夜,你昏昏欲睡间还察觉他帮你擦拭,听到他下床去收拾一地狼藉的声音。他好像从地上捡起在你们动作间被踹下床的被子觉得不干净了,又去抱了一床新的来给你盖上。

    睡前还不忘蹲在床边问你,今天我可不可以和你睡一起。

    你哪有那个力气回应他,只是潦草点了点头,他便翻身上来,将你的脑袋搂在他胸膛间,指头一下一下捋着你汗湿的长发,你便就这样睡去了。

    次日当你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起床不知道去哪了,你的太阳穴还有些刺痛,不禁揉着脑门,看向窗外大亮的天光,心想你最终还是变成了压榨劳动力的资本家。

    这之后你们好像才从室友关系变成真正的,带着性意味的包养,两个人也睡到了一张床上去,他在你无知无觉的时候入侵了你的卧室,连床头都放上了他的课本和资料。

    他只在最初那次有几分硬气,被你一亲就压了上来,后来都是你不提他就勤勤恳恳地当你的小室友。

    不过反倒你似乎有些上了瘾,在外面辛苦一整天,回来看到他忙忙碌碌地给你拿鞋换衣服你顿时又有了一身的力气,拉着他一起坐到沙发上,跨坐在他身上捧着他的脸吻他。

    果然还是压榨他人比较快乐,以至于到了后来他被你按着埋头在你身下的时候,沾着一嘴的晶亮时还忍不住抬起头和你说:“你明早不是还要去公司吗?今晚不能耽误太晚。”

    你眯着眼,伸手去又按下他脑袋,说你专心弄就是了,不然要你来做什么的。

    傅融吐出一口浊息,又继续埋头舔弄,你头一次看到苦不堪言和乐不可支在一个人身上同时呈现。

    这些时日,你甚至觉得自己跟着年轻了几分,早上起床看向镜子里容光焕发的自己,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大学的年纪。

    你心滿意足地上下打量一通自己,順手將手邊的一盒避孕套砸向還悶在枕頭裡趴著睡覺的傅融:「起床,順路送你去學校。」

    他被你砸醒,哀怨地蜷曲了一下身体,把头埋在被子里几秒钟才坐起来,茫然地看了一圈周围,还记得抬起头来问你还吃早饭吗。

    你说叫阿蝉带,别忙活了,他便睁着惺忪的双眼去帮你准备出门的衣服。

    你们越来越像小情侣了,你忍不住想,性是那么容易给人带来错觉的东西吗,但不可否认的是,某种程度上正是你想要的,一段没有拘束的,充满享受的关系。

    而恋爱——你实际上还是抗拒,你觉得他年纪太轻了,与你在许多方面都是不合适的,你们在哪深夜相拥却无话可说,你窝在他怀里看向他清俊的面容,想到的只能是去亲吻他的下颌直到他回应你。

    每个月你依旧让阿蝉将钱打给他,有时你正好与他亲昵地嬉闹,到账的信息就从他手机里冒出来,好像在提醒你们现在不过是扮家家酒,他的脸色肉眼可见地沉下来。

    你并不说什么,只是扳正他的脑袋让他继续与你接吻。他就做得更激烈些,直到你说可以了也不愿停下,将你的手腕拉到唇角,亲吻着说你想怎样就怎样吧。

    这样就够了,你想,你不愿给他更多向你索取的机会,可也不愿捅破你们的假象。